第40章疑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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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 疑心
“蘭芳，今天找你來，是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。”沈妤竹直接開門見山地表明了來意，“若是事成，這府中，便是你獨大的。”
蘭芳一聽，頓時間心潮澎湃起來，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，“什麽事，大小姐盡管吩咐便是。”
沈妤竹示意蘭芳附耳過來，隨後將計劃告知了蘭芳，具體的前因後果只是草草帶過。畢竟蘭芳只能算是暫時的盟友，並不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人。
蘭芳聽沈妤竹講完，坐回原處，手帕不自覺地捏緊。雙手交疊，“這……大小姐，您確定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？我瞧著老爺對夏姨娘還是有些感情在的，會不會這次和之前一樣，都是雷聲大，雨點小。”
蘭芳來沈府有一段時日，關於夏姨娘的事情蘭芳都已經了解，單看夏姨娘以前那麽有恃無恐。就知道沈括是偏心偏信夏姨娘的。
現下見沈妤竹要她重提嫁妝的事情，擔心還是沒有個結果，那豈不是白費功夫。
沈妤竹搖了搖頭，深邃的目光中情緒不明，“不會的，你只管配合我就好，其餘的，我來擔著。”
“好。”既然沈妤竹都這麽說，蘭芳自然是再沒有什麽異議。
夏姨娘偷了房契回去，正要讓馮嬤嬤拿出去給夏母時，福叔走了進來，說是沈括要夏姨娘去一趟書房。
夏姨娘嚇得六神無主，她囁嚅著嘴問道：“老爺……老爺這找我，是有什麽事嗎？還請福叔能夠告知一二。”
福叔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，具體的事情他也不知道，不過倒是提及了沈妤竹和蘭芳也在書房。
夏姨娘的後背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，馮嬤嬤在伺候夏姨娘重新換了身衣裳後，這才跟著福叔一起到了沈括的書房。
“老爺。”夏姨娘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，試探性地開口道：“老爺您突然找我來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夏姨娘的心跳得飛快，生怕下一刻就東窗事發，不過沈括的神情如常，不像是發現了什麽的樣子。
“哦，是這樣。竹兒剛才給我看了府上這個月的用度和開支，這個月的花銷怎的這般大，按道理來說，斷然不應如此才是。”沈括翻看著那賬本，眉頭緊蹙，他實在是想不通沈府一個月的流水會有這麽多。
夏姨娘聞言，倒是松了口氣，她游刃有餘地回答道：“最近若兒要成親，這各項必要的禮節性支出是必不可少的，而且大小姐也好事將近，總要一起預備著。”
沈括沒有再問下去，聽上去。夏姨娘說得也是有道理的。
沈妤竹上前幾步，神情落寞，連帶著聲音也染上了幾許的低落，“爹爹，女兒也即將要嫁人，心中自然是萬分不舍，可惜我娘沒能夠親眼看到我成親的場面，如今瞧見夏姨娘這般忙裏忙外，一時間觸景生情，倒真是讓人傷懷。”
蘭芳的手撫上沈妤竹的肩膀，“若是大小姐不嫌棄，妾身願意盡綿薄之力。只是啊，您的嫁妝只能勞煩您自個兒記掛著去準備，旁人經手總歸是不好的。”
夏姨娘聽到蘭芳提起嫁妝一事，心裏一咯噔，她暗道不好，不想沈妤竹卻是接著蘭芳的話，說出了更讓夏姨娘驚疑不定的話。
“是啊，只是……”沈妤竹咬著唇。飛快地看了一眼夏姨娘，又很快低下頭，“夏姨娘幫我照看著，應該是沒事的吧，我相信夏姨娘。”
夏姨娘知道沈妤竹肯定是沒安什麽好心，更何況夏姨娘現在剛偷了房契，自然是心虛，不想再讓沈妤竹繼續說下去。
“大小姐盡管放心，妾身一定給您安排妥當。”夏姨娘應付道，看向沈妤竹的目光警惕。
沈妤竹臉上的笑意不變，她可不會讓夏姨娘如意，“爹爹。女兒最近查賬發現了一些紕漏，又有些弄不清楚之前母親留下的莊子到底有哪些，您看……”
沈括當即就說道：“這有什麽，我這兒有房契。一並拿去看便是。”
夏姨娘嚇得魂不附體，連帶著都破了音，“不可，老爺。妾身那裏還有存記，不用這般麻煩的。”
沈括覺著夏姨娘的反應實在是過激，這只是取出來看一下房契，又不會費什麽功夫。
沈括還是把那錦匣交給了沈妤竹，沈妤竹打開那匣子，數了數，驚訝地問道：“這……這好像是少了兩張，是不是丟在哪裏了？”
沈括只說不可能，所有的地契和房契都收在這裏，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放過。
沈妤竹餘光掃見夏姨娘雖極力保持著鎮定，那雙腿卻是忍不住在發抖，也沒有再說話。
書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，夏姨娘只覺得像是有人把她架在火上烤一般。
良久之後，沈括得出結論，這多半是進了家賊，否則。這房契也不會不翼而飛。
只是房契在沈括這裏丟的，那豈不是說是沈括的責任。
沈括想到這裏，正要張口息事寧人時，蘭芳搶先說道：“這必定是有人趁老爺不註意偷走的，老爺對大小姐一向上心，前個兒還和我說大小姐有孝心呢，要我說，這是不是夏姨娘把控得太緊。若不是大小姐今日提起此事，只怕咱們還不知道呢。”
沈括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，將矛頭對準夏姨娘，責備道：“夏姨娘，要我說，你還是把嫁妝還給竹兒去打理吧，先前是覺著她沒經驗，現在竹兒管家有方，你也確實是不再適合這麽管下去了。”
夏姨娘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，她還指望著那嫁妝來救命，怎麽能還給沈妤竹。
“老爺，您之前明明和妾身說好的，您怎麽能出爾反爾呢？”夏姨娘滿腦子都是夏永欠錢的事情，說起話來也是不過腦子。
沈括聽到夏姨娘這麽說自己，當即就起身給了夏姨娘一耳光，同時又後知後覺地對夏姨娘今天的反常起了疑心。
“怎麽？你為何這麽害怕呢？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，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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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蘭芳，今天找你來，是我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。”沈妤竹直接開門見山地表明了來意，“若是事成，這府中，便是你獨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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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妤竹示意蘭芳附耳過來，隨後將計劃告知了蘭芳，具體的前因後果只是草草帶過。畢竟蘭芳只能算是暫時的盟友，並不是真正可以信任的人。
蘭芳聽沈妤竹講完，坐回原處，手帕不自覺地捏緊。雙手交疊，“這……大小姐，您確定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？我瞧著老爺對夏姨娘還是有些感情在的，會不會這次和之前一樣，都是雷聲大，雨點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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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下見沈妤竹要她重提嫁妝的事情，擔心還是沒有個結果，那豈不是白費功夫。
沈妤竹搖了搖頭，深邃的目光中情緒不明，“不會的，你只管配合我就好，其餘的，我來擔著。”
“好。”既然沈妤竹都這麽說，蘭芳自然是再沒有什麽異議。
夏姨娘偷了房契回去，正要讓馮嬤嬤拿出去給夏母時，福叔走了進來，說是沈括要夏姨娘去一趟書房。
夏姨娘嚇得六神無主，她囁嚅著嘴問道：“老爺……老爺這找我，是有什麽事嗎？還請福叔能夠告知一二。”
福叔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，具體的事情他也不知道，不過倒是提及了沈妤竹和蘭芳也在書房。
夏姨娘的後背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，馮嬤嬤在伺候夏姨娘重新換了身衣裳後，這才跟著福叔一起到了沈括的書房。
“老爺。”夏姨娘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，試探性地開口道：“老爺您突然找我來，是有什麽事情嗎？”
夏姨娘的心跳得飛快，生怕下一刻就東窗事發，不過沈括的神情如常，不像是發現了什麽的樣子。
“哦，是這樣。竹兒剛才給我看了府上這個月的用度和開支，這個月的花銷怎的這般大，按道理來說，斷然不應如此才是。”沈括翻看著那賬本，眉頭緊蹙，他實在是想不通沈府一個月的流水會有這麽多。
夏姨娘聞言，倒是松了口氣，她游刃有餘地回答道：“最近若兒要成親，這各項必要的禮節性支出是必不可少的，而且大小姐也好事將近，總要一起預備著。”
沈括沒有再問下去，聽上去。夏姨娘說得也是有道理的。
沈妤竹上前幾步，神情落寞，連帶著聲音也染上了幾許的低落，“爹爹，女兒也即將要嫁人，心中自然是萬分不舍，可惜我娘沒能夠親眼看到我成親的場面，如今瞧見夏姨娘這般忙裏忙外，一時間觸景生情，倒真是讓人傷懷。”
蘭芳的手撫上沈妤竹的肩膀，“若是大小姐不嫌棄，妾身願意盡綿薄之力。只是啊，您的嫁妝只能勞煩您自個兒記掛著去準備，旁人經手總歸是不好的。”
夏姨娘聽到蘭芳提起嫁妝一事，心裏一咯噔，她暗道不好，不想沈妤竹卻是接著蘭芳的話，說出了更讓夏姨娘驚疑不定的話。
“是啊，只是……”沈妤竹咬著唇。飛快地看了一眼夏姨娘，又很快低下頭，“夏姨娘幫我照看著，應該是沒事的吧，我相信夏姨娘。”
夏姨娘知道沈妤竹肯定是沒安什麽好心，更何況夏姨娘現在剛偷了房契，自然是心虛，不想再讓沈妤竹繼續說下去。
“大小姐盡管放心，妾身一定給您安排妥當。”夏姨娘應付道，看向沈妤竹的目光警惕。
沈妤竹臉上的笑意不變，她可不會讓夏姨娘如意，“爹爹。女兒最近查賬發現了一些紕漏，又有些弄不清楚之前母親留下的莊子到底有哪些，您看……”
沈括當即就說道：“這有什麽，我這兒有房契。一並拿去看便是。”
夏姨娘嚇得魂不附體，連帶著都破了音，“不可，老爺。妾身那裏還有存記，不用這般麻煩的。”
沈括覺著夏姨娘的反應實在是過激，這只是取出來看一下房契，又不會費什麽功夫。
沈括還是把那錦匣交給了沈妤竹，沈妤竹打開那匣子，數了數，驚訝地問道：“這……這好像是少了兩張，是不是丟在哪裏了？”
沈括只說不可能，所有的地契和房契都收在這裏，從來沒有在別的地方放過。
沈妤竹餘光掃見夏姨娘雖極力保持著鎮定，那雙腿卻是忍不住在發抖，也沒有再說話。
書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，夏姨娘只覺得像是有人把她架在火上烤一般。
良久之後，沈括得出結論，這多半是進了家賊，否則。這房契也不會不翼而飛。
只是房契在沈括這裏丟的，那豈不是說是沈括的責任。
沈括想到這裏，正要張口息事寧人時，蘭芳搶先說道：“這必定是有人趁老爺不註意偷走的，老爺對大小姐一向上心，前個兒還和我說大小姐有孝心呢，要我說，這是不是夏姨娘把控得太緊。若不是大小姐今日提起此事，只怕咱們還不知道呢。”
沈括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，將矛頭對準夏姨娘，責備道：“夏姨娘，要我說，你還是把嫁妝還給竹兒去打理吧，先前是覺著她沒經驗，現在竹兒管家有方，你也確實是不再適合這麽管下去了。”
夏姨娘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，她還指望著那嫁妝來救命，怎麽能還給沈妤竹。
“老爺，您之前明明和妾身說好的，您怎麽能出爾反爾呢？”夏姨娘滿腦子都是夏永欠錢的事情，說起話來也是不過腦子。
沈括聽到夏姨娘這麽說自己，當即就起身給了夏姨娘一耳光，同時又後知後覺地對夏姨娘今天的反常起了疑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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